“陆嘉鱼又去哪了?”傅随松了松领带,扫了饭桌一圈,没看见陆嘉鱼后,忍不住皱眉问道。
他们一家人难得团聚。
现在餐桌前除了陆嘉鱼,其他人都到齐了,在他看来,这是种赤|裸裸的挑衅行为。
按理来说,陆嘉鱼都在他们家待了快六年,一起住了这么久,也应该摸清楚他们一家人的脾气了。
平时陆嘉鱼即便再怎么受了委屈,还是会听他们的话。
以前的陆嘉鱼,根本不敢忤逆他们的。
今天倒是胆子肥了。
也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胆子,傅随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,心里燥得慌。
他这段时间在公司忙得脚不沾地,本来心情就算不上好,这下看见陆嘉鱼消失,下意识的以为陆嘉鱼又在闹脾气。
傅随顿时就来了火。
待会陆嘉鱼下楼,他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领养的弟弟。
傅随拧着眉吩咐道:“小源,你去上面喊他下来。”
傅母还没来得及出声,傅鹤源黑着张脸,“陆嘉鱼他不在家里,我今天接瑰意哥的时候还在学校门口看见他了,我喊他上车回家,他说他不回来了。”
“他说不回来了是什么意思?”傅随正打算坐下,听见这话后,觉得头痛欲裂,语气也差了许多,“我们傅家哪里亏待他陆嘉鱼了吗?他不回来了?”
“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,岂不是要说我们傅家欺负个孤儿?”
提到这里,傅随就更觉得头痛。
公司现在正处于上升期,要是被竞争对手抓到了这个把柄,那他这段时间的工作和努力都要功亏一篑。
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来了,上周我去同学家的时候,他还在家里的。”傅鹤源分析道,“肯定是周末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,所以他才不回来了。”
“大哥,这事都怪我。”
傅瑰意望着傅随,陡然出声。
他乖巧地低头,放在餐桌上的手指微微蜷起,肩膀也在微微颤抖,看起来格外自责内疚。
“陆嘉鱼是因为知道我回来了,他才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