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过得很快,一眨眼半个月过去,裴安已经从昏迷到苏醒。而他今早刚睁开眼,就看见了郑晚晴坐在他面前,在替他削苹果。

    夫妻多年,她跟着自己应酬过许多场合。从郑家不起眼的次nV到万人之上的郑检,她在这段婚姻里成长了不少。

    这些年她为许多人削过苹果,却唯独没有为他做过一件小事。

    “晚晴,”他被绚烂的日光照得眼睛发痛,“你这又是何必。”

    郑晚晴把成串的水果皮丢进垃圾桶里,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苹果r0U,“医生说你昨晚就醒了,我来看看你。”

    语气生疏到裴安觉得悲哀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中秋节,再怎么样也得装装样子。”她说,“和nEnG模车震也要考虑时间,不为你自己也为裴辞想一想。”

    她没提裴宥,是因为心里清楚这个男人最Ai自己。无论是哪个孩子他都没有一点偏心,也没有一点野心,因为他最Ai自己。

    所以裴立荣许他轻松的人生,享尽荣华富贵,他也就真的好好当一个傀儡,绝不越雷池半步。

    但郑晚晴不一样。

    从一开始,他们就不是一路人。

    “你大可以去和你爸告状,说是我找人撞的你。”

    她拉开椅子站起来,把所剩有余的苹果丢进垃圾桶,也没给他切一块。

    “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没做。”

    就算对不起妻子,也要对得起儿子。

    裴辞是她的心血,她不能让他毁在任何人手里。

    新闻上正播报着有关于裴氏的新闻,匆匆扫过一眼,能让人记住的就只有庞大且密集的数字,以及裴宥现身剪彩现场的英俊面孔。

    裴辞皱着眉喝咖啡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很早睡,但睡眠质量很差,总觉得心神不宁。

    他有陆陆续续打电话给林昭,她有时接,有时不接,态度都很冷淡,冷淡到裴辞有些窝火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的是,他每次来电问的都是些废话,不是睡了没就是醒了没或者吃了没,林昭总不能敲锣打鼓放鞭Pa0告诉他吃了,吃的满汉全席睡的五百平米大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