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被父亲痛骂之後,也许是被父亲毒打之後。

    我并不清楚确切时刻,但我记得,在某件事情发生後,我就开始封闭内心,不诉苦、不埋怨,话也慢慢变少,慢慢走向成熟,孤独的走在成长的路上??但我忘了,我还有一个从小到大一起成长的朋友——Nancy。

    她是第一个受害者。

    我和她自小相识,陪对方度过生命中的每一刻,也会分享彼此生活中的趣事、倒霉事。

    但自从我封闭内心,不再对她坦白时,她拿了一桶冷水,狠狠地浇在我头上,「Wendy!你什麽时候才要回来!」

    而後我独独在她面前诉苦,但情绪波动不大,为此,她带着我去看诊,意外地发现我罹患了轻度忧郁症。

    她没有b我吃药,倒是很常开导我,有时候甚至拿J汤文来伺候我。

    虽然她的行为令我很无语,但我的心仍暖烘烘的。

    不过,现在知道我罹患忧郁症的人又多了一个——纪黔南。

    话说,他是如何得知的呢?

    喔,很简单。

    那天他向我借一本小说,我叫他自己去找,拿了书就快滚别打扰我看盛世美颜。

    而他在我的行李袋里找到了书,同时也发现我的抗忧郁药药瓶。

    真是的,早知当初就直接把药瓶丢掉了,留了还会被发现,还得解释??

    就像现在。

    我和他正襟危坐,接着他拿起药瓶,问我:「你怎麽有这个?你生病了?」

    证据在前,说谎也没什麽说服力,於是我正面回应:「嗯,生病了。」

    「忧郁症?为什麽?」

    「你觉得忧郁症患者会知道为什麽吗?就是某个事件所引起,但我不知道是哪件事。总之,不要告诉其他人。」

    「你妈也不知道?」

    「嗯。现在除了你和我,只剩下人在美国的Nancy知道了。」

    「条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