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左伊刻意隐忍着抽泣声，不愿将懦弱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，只想在黑暗无人之地舔舐伤口。
宫乃泽蹲在她面前，利落地从衣兜拿出一包纸巾。
“擦干。”话语里不容置喙的口气。
左伊气如抽丝。但还是很克制。声音软且轻“谢谢。”
如果这时候有不知情的人过来，看到她红肿的眼睛，红彤彤的鼻子，字坐姿，以及地板上一个个揉团纸巾，很难不会联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。
宫乃泽蹲在她旁边一声不吭，左伊也不避讳，快速擦干眼泪。
男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她也沉默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两人又像那晚一样，相对无言。
良久，左伊发自肺腑感激道“谢谢你，你是个好人。……还有，钱我会尽快还你的。”
宫乃泽眼里泛雾。
好人？
跟医院里被塞红包的医生一个类别？
呵，那可不一定。
左伊感激的话才刚说完，就听见他冷冰冰的声音“上课期间跟外校学生厮混，你觉得你会按什么处分？”
她倏地放大瞳孔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“不是，你误会了。我没……”
宫乃泽冷笑，将她的惊愕看进眼底“你是想说我看到的都是假的吗？晚上成熟打扮去墨蓝cb，白天在学校又被一群男人围在墙角，还被其中一个摁在墙上……”
等一下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。
那天晚上的温润如玉哪去了？不会又是一个阴厉变态的人吧。
她上前想抓住他。想解释不是他看的那个样子，想可怜巴巴地告诉他，她其实是被威胁了。
可是在男生逼仄冷漠的气场里，她刹那脑子空白，舌根发苦。
张了张嘴，不知道怎么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