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壬西宇讲出他今天所看到的情况之后,姚岸山与邰箐脸色难看。

    作为舞蹈家的邰箐脾气很好,想着与丈夫一个□□脸一个唱白脸,能劝劝女儿,想不到的是她连实话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什么钢梯好爬吗?西宇说的怎么回事?”邰箐问。

    “真是猪队友,”姚思徒嘀咕了一句赶紧回答,“是有钢梯,马上就要建了,到时候出村进村都特别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,”姚岸山望了一眼壬西宇,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心里一惊,“藤梯你还真敢爬,有没有想过我和你妈,出事了我们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能出什么事?”姚思徒并不觉得有什么危险,无非就是高了些比较耗费体力,“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,参加过校内的攀岩社,比起攀岩,那藤梯确实简单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简单?”姚岸山气得将刚抽了几口的烟熄灭丢进垃圾桶,“你们攀岩最起码有安全防护措施,藤梯有吗?”

    老爸说到这个,姚思徒突然想起单家诰来,准确说是他那件外套,能想到用那种办法也确实挺逗,想着想着她竟忍不出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孩子,”邰箐也忍不住了,她和丈夫一样,十年前的那场悲剧历历在目,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走同样的路。

    “你要扶贫我和你爸不反对,”见姚岸山要说什么邰箐瞪了一眼,接着对姚思徒说,“但是悬崖村你不能去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啊?你们要是认为危险的话,毕竟我上去一趟了,所以我觉得要是没别的理由,我不答应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哪也别去。”姚岸山说。

    “爸!”姚思徒都快哭出来了。

    见姚思徒这样,一旁的壬西宇也有些心疼,但他的立场不会变,“姐,你就不能听听咱爸妈的建议。你要是真想扶贫我支持你,荡郎山有个二奶奶村也是个贫困村,他们也需要脱贫,你申请去那边的话我也能帮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你们,”姚思徒也真是气糊涂了,“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去哪里的悬崖村,不可能就那么巧,说不定我们扶贫的地方人家已经建好钢梯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太乐观了。”壬西宇虽然没去别的地方看,但是加上司筱唯的话,他敢肯定荡郎山的悬崖村还没有哪里真正建好钢梯。不管姚思徒去哪,危险系数都一样。

    “有钢梯也不行,”姚岸山态度强硬,“要么换地方,要么别去扶贫。”

    最终这场‘家庭纷争’也没吵出个结果,姚岸山抛了句“我明天就给江大晧打电话”,就带着妻子离开了。

    壬西宇最可怜,今天连睡沙发的机会也没有了,是被姚思徒轰出去的。

    空空的公寓灯光通明,只是姚思徒好似被一团黑雾笼罩。她觉得委屈更有困惑,不知道父母为什么对她去悬崖村扶贫这么抵触。

    早上起床没折被子没吃早饭,简单洗漱一番就去了单位。门卫大爷见了也忍不住说了一句:“难得这么早啊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姚思徒礼貌性点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