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想死啊？”赵钱踩向周吴郑的左肺，只是一脚，胸腔就塌陷下去，左侧的肺叶很快失去了工作能力。
但是不知道为什么，周吴郑只是吐出几口血，却还可以说话，“对啊，死不成啊，怎么样都死不了，高温杀不死，低温杀不死，射线杀不死，强酸杀不死，强碱杀不死，物理的方法杀不死，化学的方法杀不死，生物的方式杀不死，科学的方法杀不死，不科学的办法也杀不死。”
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，地下室的门被撞开，一堆武警端着枪冲了进来。
赵钱不会伤害好人，反正头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，头盖骨飞了，脑仁还露在外面，干脆躺在地上装尸体，倒下之前还不忘把孙李的输液设备也带倒了。
孙李身体恢复了一些，但是现在还是不成人形，皮肤要长没长，指甲是没有的，眼球干瘪，体内的内脏没有发育完全，看起来像是风干缩水了，又或是高温脱水后的严重萎缩，一整个干尸的状态，但是又带着一种诡异的新鲜感。
周吴郑半边脸烂了，一半胸腔塌陷下去，带着莫名的微笑，死的很安详。
赵钱反倒是这三人里面死的最体面的。
现场看起来像个地下文物交易现场，只是二道贩子和买家起了争执，为了一具干尸的价格大打出手，两败俱伤。
周吴郑就是一个人来的，他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端着狙击步枪来的，很多人看到了，以为是仿真枪，也没太在意，直到听见两声枪响，才有人报了警。
周市长也没有带保镖，这次有几条贪污链他没有处理好，销赃的时候，破天荒的去赌场赌了一把，不小心赌上头了，赃款是没了，但是借了高利贷，搭进去几千万。
周吴郑从前也是来过赌场的，被小弟夺权，死过几次之后，对开赌场没了什么兴趣。
不过上了赌桌，周吴郑到底是又找到了一点命悬一线的感觉。
他答应赌场老板和高利贷的催债小弟，再借我一笔钱，我需要敲门砖，下周一定还。不然就让他们砍断双手双脚，周吴郑靠自残自杀这招，骗过不少高利贷公司和保险公司的钱。
有次他直接说，“你们这里新高利贷公司开张，如果要立威又怕不小心砍到大客户的话，不如就砍我吧，砍一双手一万，一双脚三万，砍双手双脚的话，五万。我没有疯，我只是想要钱，你们不就是要在大街上表演这么一出宣传一下吗，我可以当你们的高利贷催债宣传大使啊。”
周吴郑长出一双手脚需要五个小时，最拼的时候全国各地跑，一天能赶三个场子，一天最多能赚十五万。
现在周吴郑当然是没什么钱了，赌球输光了，政府财政在他手上玩几轮，早就赤字了，不过是拿一些老的矿产账面在硬撑而已。
除了一些工厂税收和罚款，一些基建设施的运营收入，加上一些零零星星的居民个税，很多都是银行借的钱，要还的。
没眼光开发的项目不是不赚钱就是在建设中。
中心严打，下放的调查员很快就会查到周吴郑这里，只不过十八线垫底小城市本来就不是发展重点，没那么快被注意到而已。
上级部门虽然反应慢，但是知道也是时间问题，他只好又用老办法，死遁。
最简单的逻辑，身死债消，市长死了就不用追责了。
永生者最不担心的就是重头再来，毕竟有的是时间重来一遍又一遍，下一次只会做的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