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”
赵钱像只狗一样舔孙李脸的时候，敲门声响起了。
“别舔了，去开门。”孙李有点嫌弃，但是又没力气推开他。
赵钱舔的忘情，不知道他是装作没听见，还是真的没听见。
“去开门，你再舔就把我长好的脸皮，舔下来了。你踏马这亲热的方式和刑罚没区别啊。”
“哦，习惯折磨你了，对不起。”赵钱回神，帮孙李把脸皮整理好。
“咚咚咚”
外面还在敲门，不急不缓，也没有喊话声。
赵钱现在住的是一间地下室，没有卫生间的那种，他看过电影，地下室带卫生间，下雨的时候，马桶容易喷粪。
地下室几乎没人会来，敲门的应该是收租的。房东不是本地人，代收租的是个懂普通话也懂方言的女孩，房东不管代收租找租客收多少钱，只记代收给自己多少。租客投诉多收的另算。
赵钱虽然名字里带钱，但是没有什么赚钱的欲望，他在黑市上卖了心肝脾肺肾换的钱就能很潇洒的过一年。
赵钱因为器官供应的货源十分稳定，其实在黑市上还挺有名气的，很多买家以为他是个什么人口买卖组织的头目，问货源的时候语气都是客客气气的，生怕哪天自己也被拐进去。
因为在孙李身上操作次数太多，对于外科手术，赵钱还是练出了一些皮毛，虽然没有达到血管缝合的那种精细程度，但是什么脏器在什么位置，还是知道的。
孙李那时候就像是个战乱时期的活体试验品，正常情况下是背后开刀取肾，因为没有肠子阻碍视线，血管少，出血量也小。
但是孙李如果逃跑，为了保证货源持续供应，赵钱也不得不给自己动刀。
那样对着镜子在后腰反手开刀又太高难度了，所以赵钱还是决定多练几次正面开膛。
孙李被水果刀拉开肚子，切开肌理，赵钱用吸尘器吸走少量的出血，然后用手先把腹腔中阻碍视线的大肠小肠拿出来，找到肾脏的位置后，用剪刀先剪掉输尿管。
第一次操作的时候，好像赵钱差点被尿溅了一脸。
所以，第二次的开膛之前，赵钱一个星期没让他喝水。保险起见，事先还贯通了他的膀胱，用一根小木条防止伤口愈合，开膛之前拔掉木条，先把尿放了。
剪了输尿管，然后是剪断肾静脉，因为静脉血液流速小，先剪动脉的话，出血量大，来不及剪断静脉。先放血又很难保证肾脏活性，整个扯下来，也极大可能损伤器官。
所以，在没有止血钳的情况下，只能最后剪断肾动脉。
之后赵钱想到了可以用晾衣架的架子夹住血管，当他想实验的时候，孙李逃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