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嘎,嘎。”

    门窗被啄了几下。

    林知意放下伤药准备起身开窗。

    阮星阑赶紧拦他,道了句:“你去帮凤凰处理伤口,这点事儿我来就行!”

    林知意愣愣地点头。

    打开窗户一看,果真是小叮铛。

    要不然怎么能说天衍山是福泽之地,连养的仙鹤都有灵气,把衣衫紧紧藏在雪白蓬松的翅膀底下,冲着阮星阑嘎嘎乱叫。

    “嘘,要死啊,小点声儿!”

   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阮星阑回头看了一眼,见林知意坐在床边喂小凤凰喝粥,于是就接过衣衫,往袖子里一塞,然后从乾坤袋里取出十条小鱼干。

    小叮铛一看,当即不满地嘎嘎几声。很快又遭到了阮星阑的无情镇压,哐当一下把门窗掩上了。

    “这样吧,天色也晚了,我们孤男寡女,不,孤女寡男,呸,孤男寡男的,在一间房里不合适,我先回去了,要是有什么事,就过来寻我。”

    阮星阑说着往门边凑,没等二人回答,打开房门就溜了。

    林知意看了他一眼,狐疑道:“大师兄跟小叮铛好像在秘密谋划什么,好奇怪。”

    小凤凰嗤笑:“不知道,肯定不是什么好事,让他继续兴风作浪吧,早晚有他翻船的时候!”

    一头扎进了房间,把小叮铛偷来的衣服拿了出来,阮星阑仔细一看,竟然只是一条雪白的亵裤。

    这玩意儿不就跟衬裤似的,贴着身穿?

    再说直白一点,不就是包着师尊双腿的一层布?

    阮星阑决定回头好好夸奖一下小叮铛,实在太懂他了。

    这亵裤不知道有没有洗过,仔细闻了一下,还有慕千秋身上淡淡的冷香,因为是丝绸的,摸在手里冰凉凉的。

    寻了个枕头来,将里面的枕芯掏了出来,然后把这条亵裤塞进去,阮星阑的手笨,天生干不了啥精细活,盘腿坐在床上,借着油灯的光亮,试图把枕头重新缝起来。

    慕千秋进来时,就看见傻徒弟盘腿坐在床边,一边嘶嘶嘶地呼痛,一边拿着绣花针缝枕头。

    他笨到五根手指扎满了细小的血洞,还一边甩着手,一边聚精会神地缝,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