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应节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。

    贺书已经不见踪影,他就这么赤条条、一身狼藉的被扔在这里。

    沈应节想下床,结果光是翻个身就感觉浑身都要散架,他抽着气想做起来,然而刚做了这么小幅度的动作,他整个人又顿住不动了,神情变得有一些尴尬。

    他感觉到有一股热流顺着他的肠道,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沈应节在心里骂了贺书八百个来回不带拐弯,上了他就算了,事后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,贺书做男人可真是比他差远了,他对小情人儿那是要多体贴有多体贴。

    上完就跑就算了,把他赤条条的扔在这就算了,射在里面就算了,竟然都不知道把东西给弄出来,床品也忒差了!比他差远了!

    沈应节越想越气,但此刻也别无办法,贺书要真是对他柔情蜜意体贴入微的,那可比现在的情况吓人多了,只能龇牙咧嘴地慢慢挪动着。

    还要感受着每动一下,后穴就流出一股一股精液的羞耻感。

    妈的,这辈子就没受过这么大的罪。

    贺书那个杀千刀的,等老子洗完澡穿上衣服,杀他个一千回都不够泄愤的。

    对,不仅要杀,还要把他干的哭爹喊娘,先奸后杀。

    然而斗志昂扬的沈大少在双腿触地的瞬间,就抵抗不住双腿的酸软直接跪到地上,这一下子肠道里剩余的大半精液全都从穴口流出来,顺着大腿流落到地板上。

    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,沈应节哪能让人看到自己这么个狼狈模样,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酸软,急得又原地翻滚了几下。

    “醒了。”是贺书的声音。

    沈应节反而松了口气,没再动作。

    想来也好笑,原本沈应节最不愿意在贺书面前丢人,现在反倒是只愿贺书看到。

    但松口气归松口气,沈应节看到罪魁祸首显然很难保持冷静,张口就要骂人:“我操你…”

    “妈”字还没出口,沈应节的火气就又蹭上一个度——他的嗓子实在哑得不像话,和他开口前设想的中气十足的骂法差了十万八千里,几乎就是气声。

    被折腾成这幅样子,偏偏贺书穿的干净利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,一看就是一副神清气爽的状态。

    沈应节觉得此刻拖着这样的嗓子开口太丢人,于是干脆抿起嘴不说话,咬住后槽牙,用极凶的眼神仰头瞪着贺书。

    贺书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的地上的人,浑身上下遍布青紫的痕迹,有他咬的,也有他用手掐出来的,总之都是他留下的。

    视线顺着沈应节好看的肌肉线条往下滑,看到沈应节腿间流出的白浊液体,喉结有些不自然的滚动了一下,不着痕迹地把目光挪开了。